很久了,没个规矩,打死咱家苍龙的几个兄弟,老大平事儿去了。灭了他们!”
那人一笑:“哦?盐帮那伙人可不好对付,听说盐枭内乱,海贼要称霸了!盖叔被扔海里喂鱼去了,那个吸血鬼如何能称得起门面!正焦头烂额呢,听汴京的消息,说他们还资助方腊,江湖上,这可犯了忌讳!”
老六舒展了脖颈,骨头“咔咔”作响,说道:“吸血鬼?娘的,是不是那个魊无类!我看他呀,坐不住镇。管他个鸟,来来来,小子,来拜见无忧洞元老,樊鬼头!”
“潇湘神拜见樊鬼头前辈!”虞飞天上前躬身施礼。
女樊鬼头一愣神:“什么神?”
“潇湘神!原是词牌名。”虞飞天强调。
“哈哈哈,有意思,神乎其神,雅啊!”樊鬼头不屑一顾,看表情他是挺唾弃文人雅士的雅的。
老六不耐烦的说道:“你个鬼头,废话真多,小子拜了你就是了,快说,来干啥了?”
樊鬼头忽有变得一阵阿谀奉承之态:“咱家的鬼樊楼,新晋一匹西域的嫩仔货,想请言午社的十八岗,十八位大哥们前去尝尝鲜。如何?”
老六不假思索:“鬼头好意,这还要等许老大回来才可以!”
樊鬼头:“只是玩玩嘛!六爷你,小心过头了吧?”
老六思索片刻,爽性的说:“也好,让兄弟们去玩玩,带我飞鸽传书通知各岗。”
樊鬼头一抱拳:“那我就在这等着,六爷只说是无忧洞诚邀!鬼樊楼帮衬。”
老六点点头:“这个我懂。”
随即,樊鬼头一击掌,但见院外进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域女子,细白的皮肤,丰腴紧实中不失婀娜。
二女立刻坐在老六硕大的肚子和腿上,咿咿呀呀纠缠起来。
潇湘神见状立刻回避,到了住处,这是臧否宅子的后院。
和他一起住着的是个许家家族的少年,平日里,他只经管臧否宅的吃穿用度,人称二管家,叫做许有虎,因小时候起疹子落了伤疤,通身红点,家人习惯叫他“红鳞虎”。
潇湘神喝了口汲井水,躺在床上休息,百无聊赖,有开始思念起柳小娘子来。
这红鳞虎主动凑过来,饶有兴致的说:“哎,哥哥,你可知道这鬼樊楼和无忧洞?”
潇湘神摇了摇头:“从没听说过,可有渊源?”
红鳞虎狡黠的笑着:“那我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……”
次日清晨,伴着朦胧睡意,以及西域女子慵懒的叫声,潇湘神照例在院中习练武艺,今天练的是一套基础的盘打。
接着是一套降妖拳,看是已然炉火纯青了,拳罢他去提上卧佛刀,耍了起来。
此时,见他那手上卧佛刀舒展自如,上下翻飞,虎啸龙吟,风起云涌,如入化境,引来老六房子里的西域女子展窗细看。
潇湘神瞥见她们时,不乱方寸,见西域女子那眉梢带喜,香肩亮白,金发蓬松,戏谑妖媚。
正厅偏房门大开着,那樊鬼头一脸异样的笑容,出了屋子,他蓬头垢面,消瘦猥琐,咯咯咯的笑着说:“天下武艺,一正一邪,只正不邪,达不到造诣。”
潇湘神并不搭话继续练着他的卧佛刀。
“哼哼……”对方仍是诡异的笑着。
午后饭罢,十八个岗上的舵主来了十五个,齐聚臧否宅,在老六的主持下,大家在当院闲散的互相聊着。
此刻,老六把两个形影不离的西域女子推开,说道:“各位,帮主带南三岗平盐帮漕运那帮水贼去了,京城周边大小帮会一年一度的聚会不能误了。许帮主不能坐镇主持,无忧洞主诚邀大家至汴京一聚,樊鬼头,你也说两句吧。”
樊鬼头:“诸位老大,我也不会说个啥,无忧洞主盛情,还望赏脸。看见了,西域的妮儿,我鬼樊楼还有一大批等着伺候你们。”那两个西域的也趁势搔首弄姿起来。
一岗主膀大腰圆,一脸不屑:“呸,你个臭东西,爷爷我去不起樊楼,偏要钻到底下去顽?”
一旁个岗主忙来解劝:“哥哥,玩法不同,那上面有啥意思,弹琴唱曲吟诗作对!”
而樊鬼头也不恼,顺着说:“对呀,老四哥,樊楼自然是好去处,若是谁不让咱们进,我第一个剁了他。可是,你是真想在那里玩高雅,还是到兄弟这底下玩刺激,任你选还不行吗?”
那岗主转怒为笑:“知道你的尽兴,哈哈哈,你这个畜牲!”
樊鬼头跟着一阵狂笑:“对呀,畜生,哈哈哈。”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,江湖上哪个不把无忧洞放在眼里,必然是万劫不复,唯有言午社,把无忧洞,尤其是鬼樊楼视同草芥。
又过几巡酒,不知不觉,众人大醉。
一夜无话。
次日,各岗主带人马纷纷出了许成岗臧否宅子,每个岗主随行二三十人,十来个岗,便有三四百人的队伍,一路浩浩荡荡,到了汴京南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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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