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的什么药!”
贾琏嘿嘿一笑:“人家请了你,又没请我,我就不去凑热闹了。不过这白莲教诡计多端,左都督派的好手竟然两次都把人给跟丢了,为防万一,我还是带人在左近保护你吧。”
“这样也好,她既然光明正大的请了我,定然是有所求的。白莲教中势力颇多,加之成分复杂,若是能分而划之,也能削弱他们的力量。按柳兄弟所言,这唐氏倒是有些意思,咱们不妨接触接触再看。”
林枢接受了贾琏的好意,又喊来福全,让他亲自带人提前去相约之地进行的查探,该有的安全措施自然是尽量准备的万全为好。
时间一晃就是三日,正月十一这天,林枢依照约定,来到了城外大报恩寺。
此时正值年节,前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,寺中香火鸟鸟,林枢只带了福全一人,其余护卫皆留在了寺外。
“拜见林侯,我家夫人已经订好了院子,请您移步。”
林枢进寺之后,知客僧都还没来,一名女子就已经迎了上来,在林枢点头之后引领林枢往客院方向走去。
这院子僻静之极,应该是特意挑选。福全四处打量后,小声跟林枢说道:“四处无人埋伏……”
原本两人都是小声交流,不了引路的女子好像听觉极其灵敏,笑道:“我家夫人是真心邀请林侯,自然不会行那无诚意之事,此处只有我与我家夫人二人,林侯且放心。”
……
唐氏妇人年约二十六七,身形曼妙、容貌也是顶尖,唯一有些缺憾的地方就是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有一处明显的斑白之发。
屋子中只有林枢与这唐氏两人,福全与引路的女子都守在屋外。
林枢嗅着屋子内澹澹的奇异香味,鼻腔中有些发痒。他揉了揉鼻子,开口问道:“冒昧问一句,唐夫人是本家姓唐还是夫家姓唐?”
“亡夫姓唐,说来也巧,民妇本家姓林。”这人声音轻柔,带有明显的江南口音,林枢隐隐能听出是老家苏州的味儿。
他试探性的问答:“唐夫人也是姑苏人氏?”
唐夫人点了点头,莞尔一笑:“林侯听出了?我与亡夫皆是姑苏人氏,原本家在吴江。”
“太湖边上啊,吴江好地方!”
林枢赞叹了一句后,将话语引回正题:“不知唐夫人为何会想着约了本侯过来?你就不担任本侯借此来一个一网打尽?”
只见唐夫人笑道:“林侯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群龙无首的白莲教比头上有人压着的白莲教更加可怕。江南十数万白莲教的教众,没了我这个白莲圣母压制,顷刻间便会冒出无数个舵主、堂主出来争权夺利,遭殃的只会是黎民百姓。”
“白莲圣母?”
林枢诧异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妇人,目光灼灼,倒是让唐夫人感觉身上有些发烫。
“唐夫人,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,白莲教的圣母早就死在先荣国公的手中,之后白莲教便四分五裂,至今已有数股人马各自为王。”
唐夫人理了理额头掉下来的发梢,将目光转向出香炉中鸟鸟升起的青烟,叹气回道:“亡夫原本是圣教在扬州的分舵主,治德六年死在了扬州巡盐御史府门前!林侯应当还记得盐户之乱吧,没错,就是那次民乱。”
“蛊惑盐户冲击官府,死不足惜!”
林枢想起当年因为杨学礼接任扬州巡盐御史后的事情,虽说杨学礼压榨盐户导致了民乱,可这白莲教借机想要蛊惑盐户造反,那就是拿数万盐户的血来给自己趟路。
这种人,自然是死不足惜!
唐夫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,反而平静的盯着林枢的眼睛。
“林侯说的没错,他的确死不足惜。”
在林枢诧异的目光中,唐夫人娓娓道出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成为江南白莲教之首的。
简单的说,唐夫人原本也是出身书香门第,家境优握。只可惜其父数次科举不中,致死都只是个秀才。
先是丧父,后是丧母,唐夫人短短两年内失去了最后的依靠。族中为夺其家财,将唐夫人嫁给了一个帮派之人。
此人名叫唐之皓,明面上是太湖船帮之人,实际上是白莲教在扬州最大的头领,手底下有将近两万教众。
这些教众不但有船夫工匠,更是有军中、官府中人,势力极其之大。
之后不知是怎么回事,他与金陵的白莲教密谋,于扬州民乱之时,挑动盐户冲击官府,打算借机起事。
未料杨学礼这人蠢是蠢,可这人与江南其他官吏有一点不同,外来户压根就不懂江南的内情,直接调来大军血腥镇压。
至于唐之皓到底是官兵所杀还是其他原因死亡,唐夫人始终没有说清楚。
不过之后的两年内,唐夫人借助各种手段,不但接过了唐之皓麾下的两万多人,更是一步步蚕食了江南各州府的白莲教人马
治德九年时,她已经成为了江南十数万白莲教教众的头领,并以新一代白莲教圣母的尊称,与